和两人原本的期望相去甚远。
她心中沉重,目光复杂地看向沈墨莲,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温荣海并非真正凶手,真正的凶手乃是敌国。
“这些年。”
沈墨莲低声自语,神色阴郁:“现在是告诉我,这些年,我都恨错了人?”
先是恨温荣海,再是恨裴临州,但事到如今却发现。
他最该恨的人,居然一直都没有接触到。
“不对。”祝南枝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回神,握住沈墨莲的手,语气坚定道:“你这些年没有做错,做的事也并非全无意义,不算恨错人。”
她捧着沈墨莲的脸安慰,示意他再仔细看那些书信:“这里不止有调查结果,还有温荣海明知道老侯爷死亡真相,却知情不报的罪证。”
如此一来,尚书府的嫌疑还是没有消退,起码说明温荣海对北国的态度是暧昧不清的。
“他和裴临州一样,都明知这件事而不报,说明他们两人和北国那所谓的暗线,起码是相互勾结的。”
甚至说,这远比他们原本的怀疑更加恶劣。
勾结他国留在本朝的暗线不说,还帮忙掩护老侯爷的死,这并非原本的权势倾轧所能比拟的。
看来朝堂下深藏的暗流涌动,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
祝南枝呼出一口浊气。
沈墨莲此时也反应过来,皱眉道:“不好,我们如今发现了朝堂秘辛,情况恐怕危险了。”
两人心情沉到谷底。
“从进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们或许就被盯上了。”
外面是一日既往的平静,但沈墨莲丝毫不敢大意,和祝南枝对视一眼之后,起身将她护在身后。
他语气刻不容缓:“我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