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使团至临河县州府才下传密令要渡河,让我临河县差派六名捕快随船护送。我怎么会提前谋害!”
张子铭的思绪被县丞打断,抬头看向堂上。
堂上的张函微微颔首,眉宇中透着一丝丝理解之意。
“礼部的文书下的慢,这也不怪你。”
早听说校监司的番子个个心狠手辣,不讲情面。这么一看,坐在堂上的看似是个讲道理的人。
县丞内心稍稍放松,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趴在堂上内心开始盘算怎么将这口黑锅推给张子铭。
“咳咳”堂上的男子咳嗽两声,面色突变。眉宇中杀气突现沉声道:“不过差派捕快,与河道衙门的往来文书。没有县令盖印,你怎敢私自做主?”
县丞听闻此话,内心苦涩。好巧不巧,那几日县令告假回乡,请假的折子是州府亲自批阅的。
临走之时,交代县丞可便宜行事。虽然县丞知道使团滋事重大,但要是去请示县令,黄花菜都要坏了。
县令不在,县丞自然可代替县令行使一县事务。盖章批阅等最后一项手续,自然留着县令回来之后再做补全。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别说是临河县,整个大燕国的县城都是如此行事。
如今这校监司的镇抚使,张函拿出这事来说,明显是不想给县丞留下生路。
“大人,这事下官也是按正常程序做的。虽然没有县令的批章,但都有文书记载。身为大燕官员,此事也是合乎大燕律令的。”
张函眉毛上挑,将桌上的惊堂木用手拨了拨道:“魏虎,都记下了嘛?”
高台下叫做魏虎的校监司番子,将手中的卷宗放在县衙师爷的案上后点了点头。
师爷阅看一眼卷宗,眼神骇然。汗水从额头冒出后,紧张的用袖子擦了擦。
撕碎桌上的纸张,拿着卷宗开始抄写。
“砰!”
手指拨弄的惊堂木被张函握在手中,猛地拍在桌面上。
“刘秀,签字画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