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回九树公寓。”他对上她的眼睛,坦诚加了一句,“户口本都在你那儿了,并不算外客。”
林默:“……”
这男人没脸没皮起来,也是一绝。
想到上午被他劈头盖脸的指责,林默的气血就网上涌,短时间内消不下去。
她直视前方,阴阳怪气:
“不是不让我掺合太多事吗,我可不敢载你,更不敢和时总走得太近,我就应该老老实实回我的九树公寓,上我的班。”
时宴沉默了一瞬,有些没理。
他叹了口气,嗓音放软:“我只是担心你。”
林默发动引擎,淡淡地开车,淡淡地说:“那谢谢你的关心。”
这话说的见外。
礼貌又客气。
是女人生气起来,要跟他划分关系的表现。
时宴扭头,看向她冷冷淡淡的侧脸,语气软了几分:“那你也担心担心我好不好?”
他伸了伸手,露出手臂上的层层白纱布。
“你走了,今晚没人给我换药。”
林默一时无语:“……”
“你不换,我就这么睡。”时宴加了一句,“我命大,身体还不错,伤口应该不会感染发炎。”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茶了?
林默没忍住瞥了他一眼,心里的闷气更浓郁了。
说不清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