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他捏在手里，指尖隐隐泛白，手背青筋迸起。
昭示着他的隐怒。
他们真的要对林默下手，以最堂而皇之的恶心手段。
他闭上眼睛，胸腔里盛着一团气，越滚越大。
“叩叩。”
车窗玻璃被人敲了两下。
时宴睁开眼睛，偏过头，从半降的车窗里瞥见女人的面孔。
“时宴，现在心情如何，拖累了林默，心里还好受吗？”
姜菱站在车窗外，一脸无害地笑。
她的伪装太好了，若不是因为这几句挑衅，甚至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幸灾乐祸。
时宴语气冷冽：“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从来都没有人逼林默，她有那么多自由的选择，可惜她没选。”
姜菱耸耸肩，感叹道：“可惜了，那么高的设计天赋，终究要为了时宴你而泯然众人。”
“果然老话说得不假，女人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时宴默默听着，抬手关闭车窗。
他向来冷漠直白。
姜菱早就习惯了。
她轻笑了声，转身离开停车位。
有助理上前跟她汇报：“姜小姐，我们快去ICU吧，姜老先生情况越发不好，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姜菱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