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红着脸把他的手甩出去,耳根已经烫红了一大片。
“时医生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有仇当场报。”
时宴勾唇笑了:“这算什么,小东西,等你伤口好了,我们再好好算账。”
最后“算账”两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林默擦了擦微肿的唇,偏头不再说话。
这男人一向不走寻常路。
若是把他惹怒了,难保不会引火烧身。
时宴看到她这会儿乖乖巧巧,抿着唇不说话了,脸颊粉粉的,唇微微的肿起,病服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锁骨,胸膛起起伏伏,一副被欺负过的老实模样。
不犟了,也不顶嘴了。
她老实乖巧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时宴的心底有些发软,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几天你老实一点。”他的嗓音有点低沉,带着刚接过吻后的沙哑。
林默抬头:“我还不够老实吗?”
时宴冷笑:“别以为你表面装的像个兔子似的,就能骗得过我,狡猾的小野猫,脾气大得很。”
林默偏过头不理他。
她是装兔子的小野猫,那他是什么?
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叩叩叩——”
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两个人的氛围。
时宴拉开帘子,喊了一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