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斯言抬头,神色淡漠,“我会处理好。”
“沈小姐这几年把思宇照顾得挺好的,说实话,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
“这不是你的错。”傅斯言声音低沉,“思宇本就是你的孩子。”
“对呀妈妈!”傅思宇从一堆玩具里抬起头,小嘴抹了蜜一般的甜:“我是你生的,我和你相认是应该的!而且你长得这么漂亮,爸爸说我长得这么可爱全是因为妈妈你好看!”
“小马屁精!”周瑜初点了下他的鼻尖,“你可不敢当着你轻纾妈妈的面这样说,她会生气的。”
“不会的!”傅思宇非常自信,“她才舍不得生我的气呢!”
傅斯言接了个电话,是公事。
他站起身,“我先回趟事务所。”
“好,你忙你的,思宇陪着我呢。”周瑜初顿了下,问:“那你晚餐回来吃吗?”
傅斯言抿唇思索片刻,回道:“我忙完就回来。”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爸爸再见!”
傅斯言淡淡应了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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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工作室修复室里还亮着灯。
女人齐腰的长发用发簪盘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鼻梁上卡着防护镜,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握着工具。
她低着头,眼神专注,正对文物做最后的修复。
其他人都走了,整栋楼层很安静,只有沈轻纾操作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生活越是不如意,工作越是不能懈怠。
这些年,看尽人情冷暖,沈轻纾逐渐懂得一个道理:人性难辨,人心难测,只有钱和事业是她努力了就能牢牢抓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