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啊,傅斯言难道就没有一刻觉得愧疚吗?
沈轻纾想起周瑜初给她协议书时的场景,心中又愤又痛。
而此时,傅斯言正垂眸盯着那份协议书。
他眉心微蹙,正打算伸手去拿。
沈轻纾也终于忍不住,迈步朝傅斯言走去。
手中的验孕棒几乎要被她捏断。
这些天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抵达了顶峰。
“傅斯言……”
“爸爸快点走啦!”
傅思宇的催促声打断了沈轻纾的话,也打消了傅斯言一探究竟的念头。
他勾唇笑了下,“好,这就走。”
说完就抱着傅思宇径直离开了。
从始至终,傅斯言没看沈轻纾一眼。
直到外面的车声渐渐远去。
沈轻纾僵直的身体脱了力,扶着沙发靠背缓缓地蹲下身。
她低着头,视野里那两条清晰的红线越来越模糊。
滚烫的泪珠滴落,落在那红线上。
傅斯言但凡看她一眼就能发现她手里握着验孕棒。
可惜,他的目光和他的心一样,从始至终都不会在她身上停留。
沈轻纾蹲在地上,眼泪流了一脸,偌大的南溪公馆空荡荡的,只有她隐忍的哭泣声回荡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