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泪,坐在堂屋的门槛上,眼巴巴的瞅着村口。
大飞妈看我不闹了,就让大飞看着我,她进屋去织毛衣。
我摸着胸口的玉戒指,不由得想起刚才的事。
抓伤爷爷的黄鼠狼跳进草丛前曾经看向我,莫名的,我觉得那只黄鼠狼就是黄老太。
可是,她什么要伤害爷爷?
黄老太护着我,还特地来我家找爷爷,爷爷也让我给她磕头。
我以为他们关系挺好的……
大飞挨着我坐下,小声说:“月月,我跟你说个事,我今天中午睡觉又梦见我奶了。”
我瘪着嘴,没像往常那样给他捧场。
我现在没心思说话。
大飞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往下说:“因为我去后山的事,我奶在梦里骂我好半天,她说村里还得死人。”
我刷的扭头看向大飞。
大飞哭丧着脸,“月月,我是不是会跟二强那样死了啊?”
我打起精神,“不会的,我爷已经给你烧了纸人替身,你不会有事的。”
大飞还是心事重重的。
爷爷是在半夜回来的,他的眼睛上缠着纱布,奶奶搀扶着他进屋,嘴里还不忘数落他,“你说说你,咋就那么犟呢?让你留在医院输液观察两天,你非要回来,要是发炎可咋办?”
看见我,奶奶冲我招手,“月月,你吃晚饭没?”
“吃了,我跟大飞吃的面条。”我挨到爷爷腿边,眼眶越来越湿,“奶,我爷的眼睛咋了?”
奶奶故作无事的笑了下,“没啥大事。”
说着,她的手伸进我的后脖颈,摸到我的贴身背心都湿了,她一下子急了,“你这是出了多少汗?快,跟我进屋去,我给你换身衣服,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