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当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他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岁数大了有时脾气会像小孩,又不甘心一把年纪却被一个18岁的少年打败。
“我知道我们的作战理念不同,将军。”夏尔说:“但这并不会成为我们合作的障碍,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贝当扬了扬眉:“共同的敌人?你是说德国人?不,伱一个人就能打败他们了,你不需要我。”
这倒是贝当的心里话。
他看着夏尔的新战术、新装备一样样进入凡尔登,而且就在他眼皮底下发挥作用将德国人打得狼狈不堪,有时难免感叹自己跟不上时代。
夏尔心下一叹,这是他对不起贝当的地方。
贝当的防御战术理论原本是跟对时代的,用在一战的堑壕战恰到好处。
但夏尔拔高了敌我双方的战术层次,结果又将贝当甩到了后面使他变得不合时宜。
“不,将军。”夏尔正色说:“我指的不是德国人。”
贝当疑惑的望着夏尔,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这家伙一定等着我问,贝当心想,我偏不问!
为了掩饰,他打开面前的文件装作批阅,一边签名一边故作镇定的回答:“如果不是关于德国人的事就没必要谈了,准将,我很忙。”
夏尔没理他,继续说:
“您一定不知道继任总司令的是谁,我没说错吧?”
“是尼维勒,将军。”
贝当一愣,吃惊的抬头望向夏尔:“不,他只是一名军长,一名少将,而且没有功绩。”
“我知道。”夏尔点了点头:“他曾经是您的部下,您在这作战,他却在后方运作打点,在争取成为法兰西总司令指挥我们作战。”
夏尔是从“白衣夫人”那得到的消息。
他一点都不感到吃惊,这对他而言是发生过的事。
贝当缓缓合上文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