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岩望着徘徊骏马:“哪家的愣头青?”
赵勋耸了耸肩:“不知道,不过他刚刚吃饱之前喊了一声陈。”
“陈?”
“八成是城南陈家。”
马岩神情一动:“前朝渠城长史陈奉瑾,独子陈远山担任州城监察副使?”
“好像是吧,反正家里有当官的,郭尚文和他家走的挺近。”
“这…”
马岩开始拧眉了,想了想,突然将手中软鞭强行塞在了祁山手里,随即一脸埋怨。
“哎呀,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能动粗呢。”
祁山低头望着软鞭,没反应过来。
赵勋目瞪口呆:“哎我去,你妈了个…不是,马将军你几个意思啊?”
马岩讪笑着:“误会,都是误会,苦主若是事后追问,那…对,那也是赵举人你拦马在先。”
赵勋终于确定了,这家伙哪是连拟人的事都不干,那是和人沾边的事统统不干。
见到赵勋满面鄙夷的样子,马岩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非是本将怕那陈家,只是有紧要军务在身,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行,可以。”
赵勋一把拍掉祁山手中的软鞭:“京中从五品的将军,领教了,告辞。”
说完,赵勋拉着祁山就走。
马岩心里咯噔一声,赵勋转身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
他见过那种眼神,在京中时他经常见到,那是一种厌恶,一种鄙夷到骨子里的厌恶目光,每次去青楼没钱结账说姑娘们说下次一定时,总是会遭受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