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的事,他宁可不想。

    ……

    顾长海离开后,萧重炀在甲板上坐了很久。

    扩散至全身的癌细胞,正蚕食着他。

    身体很痛,但疼痛到了极限之后,精神似乎就会麻木,短暂地忘记痛苦,短暂地灵魂脱离肉体。

    他就这么凝视着远处的海,在那月光下,在那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他仿佛看到自己一生的故事都在放映。

    无数的往事啊,无数的遗憾。

    数不清的罪孽啊,数不清的伤害。

    有他施加给别人的,也有他遭受的……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永远穿着她条红色的旧裙子。

    又想起她独自坐在破旧的梳妆台前,一遍遍给自己上妆,又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