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已经九点半了。
顾文韬笑呵呵地朝黎熹发来邀请:“熹熹要是有空,可以跟着淮舟来家里玩。”
“上回我听玉生说来了向阳山,还激动了好一会儿,以为你是来探望老头子我的。”
“哪知道你去了龙阳道观。”
提到道观,顾文韬便想到了李道长羽化一事。
聪明的老爷爷很快便意识到黎熹可能是在龙阳道观那晚看破了顾淮舟的身份。
他便明晃晃地提醒顾淮舟:“李道长羽化那晚,熹熹是不是也在?我跟淮舟当晚也去了道观,就是没碰到你。”
黎熹乖巧地解释:“那晚贵客太多了,我见顾爷爷跟淮舟太忙了,就没去打扰你们。”
黎熹这是承认她在龙阳道观就发现了顾缜跟顾淮舟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
顾淮舟想着这段时间自己的表现,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狍子!
“爷爷,时候不早了,您可赶紧回去休息吧。淮舟明天还要去医院上班,我们也要回公寓了。”
“好。”知道黎熹跟孙子还有重要的事要讲,顾文韬也不敢耽误他俩,赶紧在杜玉生的陪同下离开了。
目送顾家的车沿着私人盘山公路上了山,黎熹低头掏出包里的手套戴上,一语不发地上了车。
回去依然是顾淮舟开车。
回去一路,黎熹全程默不吭声。
顾淮舟看似镇定,可他头顶却悬着一把铡刀。
那把刀很锋利,很危险,它一旦落下就会将顾淮舟砍死。
可它又迟迟不落下。
车内气氛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