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原是想靠这铁皮…换些盘缠…”
“换盘缠?”尔朱罕嗤笑一声,“就凭这来路不明的铁皮?”
花三苦着脸,将早已编好的故事娓娓道来:
“大帅明鉴,小的兄弟三人,一路逃难至此,这铁皮…是从一具…咳,是从路上捡的。原想着到了东海县,能换些吃食,谁知…”
他说着,声音哽咽起来,“谁知…遇到了那杨越…”
李二狗和张铁柱立刻配合地哭嚎起来:
“大帅!那杨越欺人太甚!抢了我们的东西不说,还…还…”
张铁柱捂着脸,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
花三接茬道:
“那杨越心狠手辣,砍了小的的手,还将我们兄弟三人暴打一顿!我们兄弟三人走投无路,这才…这才斗胆前来投奔大帅!只求大帅能给口饭吃!”
尔朱罕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杨越?这名字倒是新鲜。这东海县的太爷,就任由这等草寇横行霸道?”
花三眼珠一转,立刻添油加醋地说道:
“那东海县的太爷,就是个草包!平日里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那杨越一来,吓得屁滚尿流,连个屁都不敢放!如今这东海县,实际上是那杨越说了算!”
尔朱罕听罢,哈哈大笑,笑声震得营帐嗡嗡作响:
“真是个废物!连个兵痞子都治不了!”
他笑够了,目光再次落到花三身上,“你既在东海县待过,可知那里的粮草辎重在何处?”
花三心头一跳,暗道:来了!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
“知道!知道!小的知道!那杨越将粮草辎重都藏在了城西的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