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眉头深锁,眉宇间透着一股狠辣心机。
他沉吟片刻,忽然长笑几声:
“好,既然如此,本帅便给你个机会。”
话音未落,他朝旁边的拓跋珪一扬下巴:
“军师,传人将其中一名染疫者带来,看这小子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空言欺我!”
拓跋珪摇着折扇,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道:
“属下这便去办。”
不久后,得了一身红斑高热的士卒被带了出来。
这人瘫在担架上,口中呻吟不止,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周遭的士兵皆连退三步远,生怕被沾染。
花三转头朝尔朱荣拱手。
“大帅,时疫传染甚强,还请大帅与诸位远离以策安全,容属下一人应对,免伤贵体。”
“有趣。”
尔朱荣冷眼盯着他,心中警惕未减半分,却也不再多言,而是领着众人退到帐外,但目光却始终紧紧锁定着花三的一举一动。
花三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向那士卒。
二狗和铁牛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却被花三目光一压,又硬生生退了回去。
帐中的空气寒凉刺骨,花三蹲下身仔细查看士卒的红斑、瞳孔及喉咙状况。
他口中低声念叨,将手按在士卒手腕上诊脉,只觉脉象滚热如火,但脉动规律仍有几分秩序。
他检视片刻后,转身跪在地上,略微有些喘着气说道:
“大帅,属下初步断定此患并非天罚,而是因天气骤寒,水源饮食不洁所致。若要立即控制,只需约束饮食,加用清毒解火之药即可。”
听闻此言,尔朱荣眯起双眸,以拇指摩挲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