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安一只手把傅彦拉起来,牵在身后,一边把刚刚踩在岳朦肩膀的脚变成了踩在头顶,让岳朦的脸和泥土亲密接触。
刚刚他摔下来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外面巡逻的人,因此急急忙忙通知了傅平安,他当然也是带着人火急火燎地过来抓岳朦,可怜他还没有和傅彦亲密多久,已经要被打出去了。
傅平安固然病弱,岳朦也并不强健,傅平安眉毛倒竖,用力往下踩的时候,岳朦也是挣扎不起来,虽然两只手抓住了傅平安的脚想要往上抬,但他力气小,这个姿势又本来不好发力,因此半天没有抬起来,感到了无比的屈辱和怨恨。
“啊……弟……”傅彦想要过来救岳朦,不停扯着傅平安的袖子,他叹一口气,把脚抬起来了,还要说哥哥总是心软,这种男人不应该来往,做了翻墙这种坏事,也不值得怜惜。
岳朦从地上挣扎起来,红着眼睛,满心都是怒火,就朝傅平安脸上打去,然而傅平安轻松躲开,在他眼里岳朦本人很蠢,动作也笨拙,百无一用,也不用他吩咐,周围的下人已经把他押住了,岳朦挣扎许久挣扎不开,只能瞪着傅平安。
“哦哦,我说是谁,原来是岳小公子,我还以为是哪个胆大毛贼,只是没想到堂堂岳朦,居然做这种事,想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真是失礼。”傅平安语气温和,嘴上带着冷酷的笑容,傅彦上前,替他拂去脸上的泥土。
“小人!”岳朦怒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贱人,你悖逆人伦、秽乱纲常、败德乱行!枉做了人!”
岳朦一次性说出那么多成语,虽然隐晦,又暗有所指,那些下人在傅彦和傅平安身上扫视,又装作没看见,眼神乱瞟。
傅平安冷了脸,两个人针锋相对,适时傅彦出来,站在他们二人中间,他背对岳朦,面对傅平安,略微皱眉,显然是希望傅平安停手了。
傅平安张嘴欲说什么,傅彦先开口:“不。”他没有多说,就这一个字,也就没有停顿和磕磕绊绊,听上去不容置喙,傅平安愣了愣,父母死后,傅彦一直很听他的话,主要是傅彦对那些东西都不太上心,现在他是真的觉得弟弟做的过分了。
“好吧。”哥哥强硬要求,傅平安是无法拒绝的,只能冷眼看岳朦一眼,压下想把他打出去的心,然后说:“带回我房里。”
“呸!我才不要去你那里!”然而岳朦哪里有拒绝的权利,直接被押送到傅平安屋子里,他辞退所有人,只剩下两个人对峙,他直接开口:“岳朦,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岳朦抬高音量,怒气冲冲地说,“应该是你干什么?你在做什么?你口口声声指责我欺负他无知,你又做了人事?!兄弟乱伦,亏你做得出来,幸好他是一个傻的,不然你以为你能得手?他能接受?!”
“呵,口口声声说那么多,不也是因为我不让你见哥哥,好似你真是为了他说我。”两个人都看着对方来气,心里都有些亏,但是也认为对方更罪孽一些。
“那又如何?我是真不知道你怎么想,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你哥哥吗,你们一起长大,这你还能下手,真让我恶心。”岳朦冷笑,无论傅平安怎么说,岳朦都可以在那上面,再加一个“乱伦”的名头,岳朦是否真心尚且不论,傅平安是真的乱伦。
几句话,两个人成功闹僵,根本谈不下去。
尽管如此,两个人也知道,在不能彻底消灭对方的前提下,他们不得不要商量出对傅彦的方案,谁才能完全占用他,或者说,谁在什么时候占有他。
两个人重新开始谈判,一开始傅平安说每七天五天归他,剩下两天是岳朦的,理由是这里本来也是傅彦的家,当然,那两天傅彦也要回家过夜,而且傅平安比岳朦这个游手好闲的人可忙多了,那五天傅彦在身边的时间,恐怕是和岳朦差不多的。
岳朦当然不同意,说这里是傅彦的家也就算了,还说他忙,虽然岳朦同意这一点,不过想要凭借这个,多那么多时间,他不可能同意。五天时间,不能见傅彦,他哪里受得了。
经过两人讨价还价,最后定为,傅平安四天,岳朦三天,又是一番唇枪舌战,今天变成了傅平安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