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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这样,白馨儿、温雨勉越害怕。

    世上真正的寒心从来不是声嘶力竭、撕得急头白脸极为难看,而是在一个很平静的日子里,寒心的人徐徐用往常一贯的语调安排好一切。

    而后,再无回转之路。

    温雨勉害怕得骨头都在冷,强自镇定:“师尊,弟子们不能没有你,若无师尊,弟子们如何能不颓废、如何不伤怀?”

    该说温雨勉不愧是希衡的大弟子吗?

    他知道希衡的心软,所以便想用弟子的颓废想让希衡回心转意。

    可惜,希衡此刻对他们只有无尽的失望,无尽的感慨。

    “若你们遇事不前、颓废自伤,只说明你们连本君以往的教导都学不会,甘愿自轻。除此之外,本君不会有任何想法。”

    她将温雨勉最后一条路也给堵死了。

    温雨勉了解师尊,师尊又何尝不了解弟子?

    白馨儿没有温雨勉那么“老成”她不断磕头:“师尊,没有裂隙、何来裂隙?弟子愿意改。”

    温雨勉也流着泪加入白馨儿。

    他们二人方寸大乱,想不起太多东西,只一味想着挽回,但又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了哪儿。

    唯有江离厌,他非局中之人,加上这段时间江离厌反省了许多,此刻他的脑子里慢慢拨开云雾、窥见天光。

    他想到这些年的种种,思绪如烟花炸开。

    难道凌剑峰上只有一个江离厌口口声声宜云真君吗?

    江离厌以往每次赞扬宜云真君,私下对希衡发牢骚时,他的师姐、师兄从未真正有过一次制止。

    温雨勉是大师兄,会相对严肃一些。

    可是他也只是说:“四师弟,你这样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