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他不知道,这座天下到底怎么了,但是他知道,浩然生病了。

    一场浩劫将至,大道将倾,届时必定人间不宁。

    原本。

    他是害怕的,并且忧心忡忡,不过今日那位先生来了,他便就不怕了。

    不管眼前的齐星河以前有何难言之隐,又是因为什么而入了自己的梦境。

    总归步溪桥知道,他因何而醒就对了。

    摇头笑笑,不愿细究,徒增烦恼。

    先生曾经对他说过。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对人,对事,皆当如此。

    他不是齐星河,没有活在他的时代,为何要去评价他的事情。

    松开握剑的手掌,步溪桥径直离开。

    老人家怔了怔,恍惚失神。

    李青山一头雾水,问道:“怎么,这就走了,架不打了?”

    步溪桥头也不回道:“看在先生的面子上,今日,我什么都没看见。”

    而后扬长而去,下了山。

    老人家自知步溪桥话中之意,眉宇释然,抚须笑笑。

    李青山小跑而来,问道:

    “师傅,这小子居然知道我和我老弟的关系。”

    老人家没有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