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先生,不说的。”

    池境侧目,眼神略带审视,打趣道:

    “连老祖都不能说?”

    “不能。”池允书摇头。

    池境追问,“为何?”

    池允书双手背在身后,理所应当道:

    “因为先生从不食言,而书儿也是。”

    池境听闻,并未生气,反而眼中浮现一抹欣慰,在他看来,一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人放心。

    言必信,行必果,果必信,这样的人,在长生这条道上才能走的远。

    才不会误入歧途。

    赞许道:“好,不愧是我池境的后人。”

    话锋一转,神色肃穆,突然慎重道:“记住,今日不提,日后无论如何,万万不可再提,先生于我幻梦山,于黄州有大恩,这片天下已经欠了这位先生,这天下也不能没有这位先生,我们不能万恩负义,也不能与苍生逆行。”

    虽然池境说的模棱两可,可是池允书不傻,他知道老祖宗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老祖宗在担忧什么。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这是从小老祖宗就教她的道理,她岂能不知。

    重重点头,肃穆道:“老祖放心,您的话,孙儿记下了。”

    池境满意提点,目露欣慰。

    “甚好。”

    山风依旧,天青水秀,远处山野,喧闹依旧,些许嘈杂。

    “黄州很大,可惜装不下他啊。”

    “那就和老祖年轻一样,去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