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站着,彼此看着,一群孩童满眼天真,对于眼前这个先生,好奇更加浓郁。

    许轻舟拍着画扇,眯眼笑问:

    “怎么,宁兄,不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宁锋方才仓促回神,赶忙招呼。

    “先生里边请,里边请。”

    进入屋中,原本的庙堂石像早已不在,四壁空空,唯有铺得整齐的草席连成一片。

    宁峰寻来了一个完好的竹凳,单手荡尽其上灰尘,热情招呼。

    “先生坐,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委屈先生了。”

    许轻舟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视线不忘了打量起了四周。

    一个先天境九重的剑客,在凡州,何至于此,竟是住在这样的屋檐下,破败中——

    想来这些年,这位故人应该经历了很多事情吧。

    宁锋让一年长的孩子,端来了一碗热水,就让孩子们各自去忙。

    就连年纪小的,也被年长的抱了出去。

    “先生,喝水。”

    “好!”

    院外,一如往常,恢复了他进来之前的喧闹,幼儿三三两两能帮忙的帮忙,不能帮忙的便纯玩。

    吵吵闹闹,嬉嬉笑笑。

    追逐打闹。

    许轻舟单手叉腰,喝着碗中水,望着门外残阳染红了院落一角,看着孩童东奔西跳。

    享受着这份别样的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