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黎兰觉得自己好像切切实实死了一回。

    她梦到自己被生性嗜血残暴的草原人扔进滚烫的油锅里,做成人彘,扔给狼群。

    她梦到一个又一个高大粗狂的草原人将她剥光,掐着她的腰夜夜求欢,直到她咽气。

    她好怕。

    可草原好辽阔。

    她逃不出去。

    困在噩梦中三天三夜,黎兰才艰难醒来。

    嗓子就像被刀割过一样,疼得厉害。

    大帐很宽敞,四周挂着不少黎兰没有见过的稀罕物件。

    可她心如死灰,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

    “放过我吧。”她说。

    恪达什将难闻的药递到她嘴边,小瓷碗在他宽厚的大掌里显得小巧一只。

    滚烫的泪从黎兰眼角滑落,消失在鬓发中。

    她别开头,不喝。

    男人锋利如刀剑的眉宇间顿时染上怒意。

    他俯身掐住她下巴。

    “老子不许你死。”

    “你若不喜欢,老子不碰你便是,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