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个人向来很会装杯,越是心虚、越是自卑,表现得就越是冷傲。
宋云庭抬着下巴,腰板挺得笔直,似乎连走路都带着风。
宋云庭阴翳地看了乔彦心一眼,眼中有愤恨,也有不甘,接着快步进了自己的考场。
乔彦心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要专心考试,绝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自己的心情。
三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
考完最后一场,从考场出来后,乔彦心突然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了,
压在肩膀上的那座无形的大山好像一下子就卸下去了。
为了庆祝乔彦心跟季向远高中顺利毕业,季锦良特意在军民一家亲饭店摆了一桌子酒菜。
席间,季老太太给乔彦心和季向远一人发了个大红包,让他俩拿着这些钱去置办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看着满桌子的人,乔彦心格外地思念季宴礼,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季宴礼。
从饭店回去之后,她就坐在电话跟前,心中有个很奇怪的想法,总觉得季宴礼今晚会打电话过来。
季宴礼等人赶了一夜的路,第二天中午才抵达川城。
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暴雨倾泻而下,无情地砸向地面。
浑浊的洪水在河道里奔腾咆哮,如同脱缰的野马。
看着车窗外面如注的雨幕,季宴礼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想不到川城的灾情竟然这么严重。
陆正恒骂了句:“娘的!这天该不会是漏了个洞吧!”
季宴礼跟陆正恒虽然经历过多次抗洪抢险工作,可是像川城这么凶猛的洪水还是第一次遇到。
陈小军披着雨衣,浑身上下还是淋湿透了,他跑过来大声说:“季团长,陆团长,洪水把前面的路冲毁了,车开不过去,咱们必须从山上绕过去。”
季宴礼从车上下来也站在雨中,看着远处黑黢黢的山林,忧心忡忡:“这么大的暴雨,走山道,万一遇上了滑坡、泥石流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