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宫深处的一间雅致寝殿内,床榻上躺着一位苍白如纸的女子。
巧月几乎是扑倒在床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娘娘,您醒醒,奴婢把李太医请来了。”
闻言,宋悦笙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双眸,把自己的右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她动了动唇,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有劳李太医了。”
“贵妃言重了。”
李绍钦一边说一边从药箱中取出脉枕,放在宋悦笙的手腕下。
他仔细地诊着脉。
忽然,眉头紧锁,面露怀疑地盯着宋悦笙。
怎么和上次诊断的脉象一样?
微弱不应、迟缓而弱,偏偏又像正常人一样规律整齐。
上次陛下将他遣走,与贵妃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告诉他贵妃已经被他治好。
她出来时确实不像生病。
这次难道也是服下了相同的毒药?
“咳咳。”
宋悦笙咳嗽两声,眼神中带着一抹忧虑,弱弱地问:“李太医,本宫到底怎么了?”
李绍钦顾忌着宋悦笙贵妃的颜面,找了一个借口:“巧月姑娘,微臣的银针忘在了太医院,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太医院取来?微臣还要亲自去厨房熬制汤药。”
“不麻烦不麻烦,辛苦李太医了。”巧月连忙应声道。
她胡乱抹了抹眼泪,一刻也不迟疑地飞快跑走,心中只想着要尽快取回银针,帮助李太医为娘娘治病。
随着巧月的离去,寝宫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