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官使劲抿着嘴，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潘亿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还是那四个字：啥也不是。”
这次，总教官和秦昊秦主任的脸色，都变了。
总教官皱紧了眉头，低着头，若有所思。
秦主任一脸担忧，一边使劲给潘亿年使眼色，一边想着怎么帮潘亿年圆话。
可还没等他想好，总教官就抬起头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展开说说吧！放心，你是军训参谋官，怎么说都没事。”
潘亿年确认了一下总教官的眼神，这才点了点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我们军训的内容，除了齐步走、齐步跑、正步走和军体拳之外，也就剩下个打靶了吧？”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秦昊秦主任。
“应该吗？”潘亿年直接反问。
“南猴子，全民皆兵，就连女人组装枪械的时间，都在20秒之内，就别说男人了。”
“北极熊，全民皆兵，耍枪如耍菜刀，不是在干仗，就是在去干仗的路上。”
“东脚盆，武士道大行其道，半军事训练的脚盆学校，都在咱们国内遍地开花了。”
“西穷汉，全民借兵，连年战乱，就好似一群疯狗，看谁咬谁。”
“可我们呢？上一代逐渐老去，新一代跟不上，一代人还比一代人骨头软，不知血性为何物，不知历史为何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说难听点，就是一个看似强大的鸡蛋。”
“一旦，鸡蛋壳被人敲碎了，就是一摊硬不起来的烂泥，人家是想煎炒，还是烹炸，不全看人家心情？”
眼见潘亿年越说越过分，秦昊秦主任连忙出声喝止。
可总教官却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看着潘亿年问道：“国情不同，处事方式自然不同。以当下的情况而言，想要对标真正的军训，很难。”
潘亿年嗤声冷笑：
“难度在哪？是某些人，怕了别人攻坚，还是害怕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