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跟着谢凌秋和老太太一起离开了。谢震杰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谢徽还想再为谢凌秋求情,结果刚开口就被谢震杰打断了:“够了,谁也不许求情。谁要是求情也去祠堂给我抄家规,让她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谢徽只好无奈的闭上嘴,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未含满眼心疼。
谢震杰也离开了,空荡荡的宴会厅里只谢未含无声的哭泣。
此时她恨极了谢家的人,但是更恨她居然在那个卑贱的乡下人面前如此丢脸。
也恨自己的亲生母亲,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回房的谢震杰,想起刚才看着母亲和谢凌秋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老太太这次终于愿意回来了,虽然态度还是冷淡,但总归是回来了。
他想了想,这么多年和母亲关系如同冰封,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修复了,自然要好好的把握。
想到这里他立刻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用一套青花瓷的茶具小心翼翼的端去了齐守兰的房间。
“娘,今天让您受惊了,都怪我教女无方。”谢震杰将茶放到齐守兰的面前语气带着一丝讨好。
齐守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却始终是冷淡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这儿子脑子是个不好的,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连亲生女儿被调包了十几年都不知道,真是愚钝。
谢震杰还在继续说:“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未含,不会再让这事情发生了。”他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齐守兰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你就是太宠着她了,这孩子被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身为谢家人,什么叫谨言慎行都不知道了。”
谢震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齐守兰打断了;“好了,今日我累了,想休息了。”
齐守兰的逐客令下得如此明显,纵然他还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咽了回去。
“那好吧,娘,你好好休息。”谢震杰躬身退了出去,想着以后再找机会和老太太说道说道。
而此时在祠堂里抄写家规的谢未含,三个小时终于过去了,眼看已经是深夜了,膝盖跪得又痛又麻。
她一面享受着谢家带给她的荣华富贵,一面又恨着谢家的诸多规矩。
这一夜谢凌秋睡得很好,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睡得最好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