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翊致在一旁看着,难免有些不忍心。萧纵野平日练剑刻苦,他和师尊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论是否真心喜Ai剑,付出的努力绝对足够了。
只是或许师尊说得也没错,自己看不出来萧纵野适合什麽武器,师尊却是看得出来的,否则早年间也不会放任自己去练琴。自己刚入门,初窥门径时,用的也是剑,可剑气凌厉,与他的X子却有些出入,後来与琴相合,才得平衡。剑是凶器,却是专一之器;不若刀之凶狠宽广散漫。师尊说萧纵野适合刀,可能真的是这麽一回事。
可巧合的是,在奇书里,萧纵野也是由剑转刀,而结果证明刀明显b剑更适合他。难道现实要如书中一般发展下去了?想到此处,秋翊致心中一GU紧张感油然而生。
裴长清伫立在原地,面上不舍,神情中又有些许尴尬,略显手足无措。已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想来他是不知该拿哭泣的萧纵野如何是好。
师尊平时对外人清冷,对他们倒是和蔼得多,但若说秋翊致是拿孩子没办法的无可奈何,裴长清却是实打实的不会哄孩子。裴长清僵持半刻,轻轻拍了拍萧纵野,又转向秋翊致,纡尊地投来一个求助的目光。
秋翊致其实不知道怎麽安慰像萧纵野这样自尊心高的孩子,但也只能帮师尊哄哄看。
领着萧纵野离开师尊住处,庭院门外,秋翊致蹲下身子,达到与萧纵野同等高度。萧纵野却不愿与他面对面,径直将头别了过去,想来是不愿被他看见哭泣的模样。
「习刀这般难过吗?」秋翊致问。
萧纵野瞪了他一眼,又cH0U泣几下,才像是忍不住般倾诉:「不是刀……我、我努力习剑了,可是……」
秋翊致认同道:「师尊和师兄都知道,你很努力习剑,刻苦耐劳,十分认真。」
「那有什麽用。习了这麽久,剑都不是我的……」萧纵野的脸都哭花了,闷闷地道。
秋翊致停顿,问道:「师尊让你转刀,你可怨师尊吗?」
「怎麽可能?」萧纵野惊讶地回。
「那你在想什麽?」秋翊致只好道。
「……」乍一问,萧纵野沉默了,思考许久,才嘴y地应道:「与你何g。」
秋翊致叹了口气,轻轻抓着萧纵野的手腕,看着不情愿的人儿,耐心地道:「听师兄说,别怨自己。不是你不好。」
被说中心声的萧纵野随即一怔,抬头看向秋翊致。
「师尊要你练刀,却未夺你剑心,不是你不够好,只是因为你更适合刀。只要你想,剑心便存。剑心尚在,剑便一直在你手中,所以不必气馁。」秋翊致尽量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着临时胡乱编撰的话。真要论起来,他也年方十八,对人修道还没有产生这麽深刻的感悟。
萧纵野却真好像听懂了一般,呢喃道:「剑心……」
秋翊致点点头,伸手yu替萧纵野擦泪,却被萧纵野自己抢先擦去,秋翊致并不介意萧纵野的自尊心,只是对他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