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壮哼哼两句,不以为然,龇牙咧嘴的回了另一个屋。
从张大壮暴露好吃懒做的本性,开始赌钱后,夫妻关系料峭如寒冰,早已分开好几年了。
尖婶儿一说和离,张大壮就拿出“我是入赘到你家来的,帮你赡养了父母,也算半个儿子了,现在休想不管我。”这套说辞。
反正是铁了心不和离。
笑话,和离后他吃什么,喝什么?
尖婶儿自尊心强,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也始终没有把事情放到明面上去,但是大家心里谁不清楚呢?
村长本着教化开导的责任,找过张大壮两次谈话,张大壮表面上细听说教,转身又跨进了赌坊。
为此顾世昌很是头疼,总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天天找人看着他吧?
只能说每个村都有那么几个不求上进的。
张大壮回到屋里,趁着酒劲儿倒头就睡。
同样的夜色下。
顾家村里,没人看见,新起来的那座青砖瓦房的门悄悄推开又合上了。
一高大、一略矮的俩人摸黑进了屋,点亮了油灯。
把脸上遮脸的布巾摘了,一个灵慧乖巧又幸灾乐祸,一个不苟言笑却满是宠溺,正是顾宁和牧野。
顾宁一想到第二天张大壮的样子,就乐不可支,捂着嘴笑的直捶床。
牧野把人推到床里,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这么开心吗?”
要是他直接把人腿打折了,看他还敢乱来,现在看他的哥儿这么开心,麻烦点也无所谓。
顾宁点点头,捂着嘴巴笑,止不住的笑意就从眼睛里冒出来。
牧野唇角轻抬,掠过一丝浅笑,他的夫郎还有一颗惩恶扬善之心呢~
春风化雨,带了湿气拂过,扰乱人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