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讪笑:
“这叫什么文化?随便识得几个字的,都知道这两句话。”
我和胡为民看似漫不经心地聊天,其实两个人心里都紧张的要死。
我担心自己真的救不出来胡为民,胡为民也担心自己会真的死在这里。
现在,胡为民只有一只胳膊和半个脑袋在外面。
我不能生拉硬拽,又找不到他和裂缝间的空隙。实在没招了,我只能另想办法。
“大哥,知道什么是热胀冷缩吗?”
胡为民只有一个眼珠能动,他用那只眼珠看着我,说:
“知道,意思就是,热了就变大,冷了就变小。”
我对着胡为民竖起大拇指:
“可以,还算是有点学问。”
胡为民抽着半边脸笑了:
“岂止是有学问?要不是大哥家道中落,没钱上学,我这会怎么着也是个状元了,也不用做这劳什子的驱鬼师,还被塞进这鬼地方。”
一直没打听过胡为民的过去,有那么一两次,我试探的问过他,但是看他并不是特别想说的样子,我也就没有追着问。
我没想到胡为民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家事,想到他刚才说有话对我说,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好像他准备让我了解他以后,他就能安心去死了一样。
我没有接胡为民的话,而是摸着裂缝两边的石头说:
“大哥,这石头太过坚硬,如果用刀劈斧砍,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你救出来。”
胡为民对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好像没什么兴趣了,而是执着地讲起了他的家事。
“山桥,你大哥我往上再数三代,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其实是个正儿八经的武状元。”
“大哥,你兜里有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