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哥,枉死城里每走一步都危险重重,你千万不要离绣月太远。不然你死了,绣月怎么给胡大哥交代?”
我僵了。
这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个“绣月”?
掉眼泪的“绣月”已经拉着我的手要走了,可我还是一动不动。
因为我的另一只手啊,还在刚才那个絮叨的“绣月”手里啊。
絮叨的“绣月”,和掉眼泪的“绣月”,都同时用力拉我。
两个女人的力气不相上下,谁都不能把我拉动半分。
两个“绣月”都以为我是害怕的挪不动步子,就开始劝我。
絮叨的“绣月”说:
“南大哥,枉死城不比无边无际的阴间小多少,我们得抓紧时间去找尸狗。”
掉眼泪的“绣月”说:
“南大哥,枉死城里的死东西虽然多,但是它们会按进来的时间长短,待在不同的地方,绣月先带你去进来最晚的死东西那里看看。”
如果只是听两个“绣月”说话,我已经分辨不出来谁真谁假。而且这两个“绣月”的手也都有点软有点凉,这更让我无法分辨。
虽然我知道这其中有问题,肯定有一个“绣月”是假的。
可是我两只手都被“绣月”拉着,想画一张“显身符”,看看她们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行。
没办法,我只能忍痛咬破舌尖,然后一左一右,朝两个“绣月”吐出一口舌尖血。
只听两声尖利的嘶叫声后,絮叨的“绣月”和掉眼泪的“绣月”,都不见了。
我的老天爷,这结果可比刚才还糟糕,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了。
枉死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我以为进来就要面对各种大大小小的恶鬼,我以为我要忙着画符,贴符,捏诀,念咒。我以为我还得就地摆法阵,兜里还塞满了铜钱和浸了黑狗血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