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不了,但是你现在是给鬼剜心,鬼可以受得了。”
曲如屏满脸欣喜地给我竖大拇指,我却看着她心里一阵难受。
都说为母则刚,可怜曲如屏也是执念太深,才会做这明知不可为而为知的事。
潘神医被我说服了,点点头说:
“也是,鬼毕竟不是人,说不定没有那么强的痛感。”
我不好再给潘神医多说什么,只催了胡为民去拿刀剪,自己低头收拾桐油鬼皮伞。
曲如屏马上就能心愿得偿,很是兴奋地摩挲着双手,全然不去想取心头血的痛。
潘神医似乎有话要说,支支吾吾着却不开口。
我说:
“潘神医,可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潘神医摇头:
“贤侄,老夫只想问问,”
潘神医说着像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
“那皎鬼,可是面目恐怖?”
我笑了,原来潘神医担心自己被吓到。
我看了一眼曲如屏,对潘神医说:
“潘神医放心,皎鬼是千年难遇的善鬼。她即便是鬼,也还是人的容貌,不会恐怖吓人。”
潘神医仍然不放心:
“老夫也是被那鬼孩子吓着了。自从那孩子死后,我和夫人日日噩梦,他都是一副鬼模样,惊的人夜夜难安。”
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