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了桐油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夜才灭掉,兀鲁赤的一处院子被被烧成了灰烬,他的王妃也变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二王妃生气二王子赴宴不带她,在府里发了好大的脾气。她将我们都赶了出去,还要了好多酒。”
“从前王妃和二王子吵架也喝酒的,我们也就在外面守着,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火就烧了起来。火越烧越大,我们拼了命也灭不了。”
伺候茶伦的侍女哭着解释,但好在口齿伶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十分清楚。
阔列坚:“经探查,是有人泼了桐油故意放火。属下怀疑有人故意针对二王子,只是二王子去了大妃处,才堪堪避过此劫。”
“是术赤!一定是术赤!他在父汗面前打不过我,就想了这样下三滥的法子出来!”
“我一定要杀了他!”
兀鲁赤并不怎么为茶伦的“死”伤心,他更多是愤怒是来自于术赤的挑衅。
此处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听了兀鲁赤的话也并不惊讶。
草原多的是父死子继、兄死弟及的事情,做哥哥的想弄死弟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只是可惜二王妃,好好的在自己家里待着,也被烧死了。
第二日,谢云骁一行人启程离开王城。
突利可汗特意安排了了那木罕和黎新月相送。
那木罕也知道了无所谓的梅东家就是谢云骁的夫人孟娇娇,他深深一礼:“夫人聪慧勇敢,小王佩服!此番多谢忠勇侯相助,小王盼着草原和庆国永修太平。”
谢云骁骑在马上:“眼下的时局于三王子有利,但这种局面能保持多久,三王子又能否在这些日子里积攒够上场的资本,就要看三王子自己的本事了。”
“突利可汗虽然将翟辽关进了地牢,但到底有那么多年的情意,再加上东突厥并无有比翟辽更勇猛的武将。所以他被放出来是迟早的事情,鲁真大妃现在慌了神看不透,但我想她很快就能想明白。”
“人都是忙中出错,若让他们理清了头绪,三王子就危险了。”
那木罕脸上的笑意微僵,但还是郑重道:“小王知晓了,愿不会让侯爷失望。”
这边孟娇娇也在同黎新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