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此次的事儿,何必上赶着去闹呢?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有人贴上来求着哭着帮他们解决这个麻烦。
父亲说过,如今瓦剌在边境虎视眈眈,这回使臣来京,里头还有位得罪不得的大人物,如今却病了。
不仅病了,而且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地步,连胡太医也束手无策。
父亲转手就送了朱元出去。
治不好,那不必说,破坏瓦剌与大周的关系,自然是死路一条。
治好了?
那也不必高兴的太早了。
因为后头还有后招等着她呢。
不怕她不死。
她早就说过了,她跟朱元这种凡事都要靠自己,所以只能凶狠狼狈的露出獠牙来的人是不同的,她想要什么,只要张一张嘴巴,父亲就会替她做到了。
她不出声儿,连翘就松了口气权当她是听进去了,絮絮叨叨的开始跟她说起了最近的新奇事来。
吴倩怡却在想着顾传玠此刻应当是在做什么。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阿玠哥哥君子心肠,肯定是被挤兑得不知如何自处了。
都是朱元的过错。
仿佛是心有灵犀,顾传玠也正放下了手里的信件,烦躁的拍在桌上冷笑:“饭桶!全都是饭桶!”
顾传玠被逼急了。
前世今生加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以至于他甚至都动了要杀了付清来替朱元抵债的念头。
他这个人最好的就是脸面,朱元却正好剥下了他带的好好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