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开心为何了。
伸手落在太妃的手腕上,在自己的手腕上试了许多次听脉,可这次,却是在别人的身上,摒除了杂念,细听着淑太妃的脉,她知道了,这病果然是顽疾,却也无大碍,总是要慢慢好,不过,如果药症下对了,那好的也必会快。
清心阁里,她自己不是也为自己下了些药吗,不管怎么样,只要爱惜自己,总能调养的好了。
“怎么样”
“太妃娘娘这病没什么大碍的,只是久咳成疾,肺腑里郁疾成灾,一时,无法痊愈罢了,是不是咳得久了还有血丝咳出来”
“嗯,是的。”这回答的却不是淑太妃,而是她身边的一个宫婢。
“也没什么痰,只是干咳罢了,是也不是”
“是的。”
“哎呀,说得都对,我这咳呀,一咳,连着胸腹都跟着疼呢。”
“我写几味药,太妃娘娘拿去试试,试两天,要是不见什么效用就不必理会,要是有了效用,那多吃个三两天也就好了。”轻声说过,可心里却是很笃定的,她这方子一定行。
“你念念那药名,我听听。”淑太妃一笑,还是有些不甚相信,宫里的太医都来看过了,谁也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独这蓝夕沫,从未行过医,居然还敢这样说话,让她倒是好奇了。
“麻黄、甘草、石膏、苦杏仁、桑百皮,再加一味解黄草,就可以了。”
“倒是不多,可行。”挥挥手,淑太妃竟然信了的就吩咐着人去煎药去了。
见太妃倦怠,夕沫又坐了坐就起身告辞了,她这身份总不比燕康和凤婉儿的。
人家是标准的儿子媳妇,她算哪门子的人呢,不过是小妾罢了,随时都是可被休了的那种。
凤婉儿没有跟出来,她松了一口气,却不急着回去,马车赶出了广元宫,夕沫便下了马车吩咐马车夫把马车赶回去,想要一个人走一走,也想要等一等燕康,刚刚在广元宫,她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对付燕墨的办法,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想让燕墨好过,他毁了她的孩子,她就要让他后悔。
想一想,真恨不得杀了燕墨。
从出了清心阁,她的身子也有了力气,原来,有希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让一个人有了生气。
马车,早就离得远了,她闪在一株树后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人,可是燕康吗
不知不觉的就是猜上燕康,因为,燕康也没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