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好不容易懵懵懂懂地看明白了一点自己，迎头而来的就是冷冰冰的现实，“喜欢她…很难吗？”
在了解那些她从不知道的故事时她总会在内心深处升起将自己代入的念头，每每刚冒出了一个头，便被她慌乱的按了回去。
直到今天宋言轻将话说的那么透彻了之后她才恍惚间明白了过来自己这些时日里一直对顾言微的不寻常。
她与书中所写的那些女人一样，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人。
不同的是旁人尚且有些许可能，而她，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人宣告了结束。
江南不甘心。
“不是难，”宋言轻转头看着她，轻轻道，“是根本没可能。”
顾言微天之娇女，选择的可能性太多了，她的时间，精力，出生，背景，各方各面都注定了她能承受得起一场恋情的失败或者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可江南不是。
江南的人生必须谨小慎微，必须奋发努力才可有一线生机，一个行将踏错，所带来的后果便是万劫不复。
宋言轻不想江南如此，若非不是因为当初的那一刀，他实在是犯不着为这件一眼就看得到结局的事而浪费口舌。
良久，江南松开了扶着栏杆的手，低声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的平凡，也知道了自己的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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