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慌乱的心跳和脑海内飞速上涨的是非值提示音,美滋滋的想。
不远处传来庭院木门被打开的声音,赶来扫洒的紫滁看到这非礼勿视的一幕,吓得手里的扫帚水盆掉了一地。
一阵噼里啪啦伴随着小宫娥慌乱的下跪请安声……
被撞见后,太子大大倒是淡定了许多,我感觉身下一轻,就被打横抱起,男人体温极高,还散发着一股好闻的熏香味,我趁势往他身上贴了贴,明显感觉到一阵独属于正人君子的慌张和僵硬。
“平身吧。”太子的胸膛隆隆作响,语气冰冷镇定,大概是对着不远处的紫滁说的,“去采些医治真气虚寒的灵药来。”
紫滁喏了一声退下,太子殿下就抱着我向堂内纱橱走去,步伐极稳,胸膛又极暖,晃着晃着,我迷迷糊糊的,就陷入了睡眠。
梦里我睡在一朵怪好闻的梅花里,梅花被河边的春风吹着晃,温热的气息拂在发丝上,惬意得很。
一觉睡醒已是黄昏时分,我伸了个懒腰从纱橱后醒来,听见窗外廊子里药壶咕嘟咕嘟煮的正沸,还飘来一阵醒神的药香。
我懒得出去看,揉揉太阳穴,沙哑着声音唤了声,“紫滁?”
“哎!是紫滁,花新姑娘醒啦?”紫滁应得勤谨,勤谨出我一身鸡皮疙瘩。
自从上次不轻不重的嘲讽过她,她自觉伤了面子,对我一向是不咸不淡的,灵草堂的差事也是一副不得不做的勉强样子,怎么会突然这样热情起来?
多半是幻觉吧?
紫滁小跑进来,脸上的笑光芒万丈,简直能驱散一切幻觉。
她福了福,继续用那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勤谨态度道,“花新姑娘有什么吩咐?”
福了福?吩咐?我?她问我有什么吩咐?
我慌慌一噎,心里发杵。
紫滁今天太热情了,热情的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掐死我。
见我不说话,她倒是自顾自打开了话匣子,“廊上的养神灵药是太子殿下吩咐煮的,花新姑娘要是不想用膳,我现在就给姑娘盛来,趁热喝。”
我茫然嗯了一声,糊涂应了。
紫滁小跑出去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