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颍川的日子不快不慢,却真真切切的,两年已过。时间也到了,姜珩心知这乱世已经开始,黄巾未完全叛定,但已开始分裂割据。
这个时候,百姓的日子越发痛苦。
中平六年,皇甫嵩大败凉州叛军王国等人。三月,幽州牧刘虞平定张纯叛乱。
姜府之中的一个院落里,姜珩席地而坐,面不改色地看着眼前的棋局,对面坐着荀彧荀文若。两年之中,他学了不少东西,气质越发稳重淡然。姜珩与颍州三友关系一直很亲密,于是也不是孤单一人,唯唯诺诺。
姜珩将近及冠的年纪,容貌自然已经接近了成熟。这样坐着,背如青松,态若青竹,君子如兰。
青年的容貌俊丽,实乃世间少见。
他一手捋着袖袍,面带笑容,青葱玉手捻起一枚黑子,“哒啦”落子。
“文若,你输了。”他微笑道,带着一分胜利的雀跃。文若棋艺高超,俩人难分仲伯,要赢一局实在不易,于是也怪不得他如此欢喜。
荀彧浅笑着,一双乌眸凝视着他,神态温柔,“珩弟棋艺高超,文若不及你。”
但是仔细一看,眉宇之间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色。
姜珩摇了摇头:“不,是你今日心不在焉,不然谁赢可不一定。”
沉吟片刻,抬起头看向荀彧,“可是担心朝廷中的事情?”他轻轻说道。荀彧点了点头:“珩弟知我。陛下病情严重,宫中谣言不断,恐怕......”说罢,长叹一口气,心中忧虑。
“事情已成定局,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的确,他知道灵帝刘宏驾崩的时间,也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情,自然什么都了如指掌。
越发确定只要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不以身犯险,也不必担忧遭受祸患。
荀彧摇了摇头:“陛下的皇子年幼,若是立新帝,恐怕会引起宦官与外戚的权势交锋,到时候朝中大乱。。”
姜珩叹息着,忍不住道:“十常侍乱政,激起众怒,如今各个势力都打算铲除十常侍,他们的日子不久了。而大将军何进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外戚势力相对薄弱,无法与宦臣势力抗衡。”
荀彧闻言,心中思虑一会儿,却听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文若,珩弟!”
郭嘉如同两年前一样,衣衫歪歪扭扭,神态狷放。他白皙的手臂上举着一坛酒,步履散漫,朝着他们走来。
看走来的方向,正是姜珩家一年前新建的酒窖。只是不幸的是,自从这酒窖被建立起之后,就时时遭受郭某人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