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赶忙搜他身,却连方才那布包都没找到,面面相觑。蔺惋漛咬牙道:“先把他关起来。”捕快们依言架着人去了。
蔺惋漛略一思索,拉着萧梦嵚就近去了许太医府。
许添孜正在花厅里喝茶赏花,就听见一阵嘈杂,蔺惋漛等不及通报就闯了进门。
许添孜看了看两人,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站起身掸了掸衣服向两人行礼:“瑾王殿下、蔺大将军……”
蔺惋漛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
萧梦嵚笑了笑:“许太医,叨扰了。”
蔺惋漛挥手打断他们:“行了,有急事。”将街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你给他瞧瞧。”
许添孜一听表情即刻转为严肃:“请跟我来。”一边向外走一边朗声道,“准备诊室!”
给两人细细检查过,许添孜松了口气:“没什么问题。大概就一个江湖骗子,说不定只是些沙子。不过胆子真够大的。”
蔺惋漛担忧地看着萧梦嵚,若是他自己一个人早无所谓了,但现在甚是不放心。正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捕头在外面求见蔺大将军。
来人一进门就跪下不住磕头——那抓起来五花大绑的摊主,不知怎地,不见了。
蔺惋漛一掀被子躺上床,自然地把枕边人搂进怀里,萧梦嵚也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送上一个吻。
蔺惋漛顺着萧梦嵚细软的头发:“你说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竟会露出这般不安的样子,萧梦嵚又稀奇又开心,心里甜蜜,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这都半天了也没什么反应,不要紧的。”说完被捏了脸。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渐渐睡着了。
此时,谁都没有把“念想之人”当真。
蔺惋漛睡眠少,萧梦嵚已习惯醒来时床边没有人,可是今天触手却有明显的温暖。他以为自己醒得早了,很期待地缓缓睁眼,对上了一对乌亮的眼睛。
冷冰冰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萧梦嵚。那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少年,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目间贵气逼人,正安稳地躺在床另一侧,面无表情显得很不高兴。
萧梦嵚惊得浑身僵硬,说不出话也忘了动作。那少年见他醒了,张口冷冷问道:“你是谁?看着有点眼熟。”
另一道声音戏谑破空而来:“躺在别人床上问别人的妻子是谁,未免太没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