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吧砸吧嘴,是不如他大哥的手艺。
不过他哪里敢说这些,感谢都来不及。
添了三次冷水之后,总算是大功告成。
阿烛还没说话,贺听言便已经亲自去洗了个碗,先给她装了一碗,切了葱花,舀了猪肉,热汤一浇上去,香气四溢。
一碗面不知比她自己做的那份精致了多少。
阿烛:“......”她现在要是说自己吃不了这么多,会不会显得十分的矫情。
剩下的面就被他二人装在一个大盆里,带着碗,拿出去给余下的人分了。
似乎远远的传来了几句调笑声,听不真切。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阿烛紧赶着填饱了肚子,拎着灯笼,赶回去睡觉。
次日,挑挑拣拣的向周清清一禀告,周清清果然就叫人去找厨房问责。
原是那留守的两个厨娘做好了面之后便觉闲来无事,偷偷摸摸跑去吃酒赌钱去了。她们却原以为自己不过小赌几局,赶在侍卫们换班之前回来就是,以前也是都这么干的。谁知今日一赌却上了头,再加上黄汤一灌,到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一睁眼便见别院的管事带着人凶声恶煞的盯着她们,想动都动不了——手脚早就被粗麻绳绑住了。
远远的被拉到一处隐蔽些的地方,赛住嘴,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好板子。打得她们涕泗横流,若不是嘴上塞住只怕叫声要传到十里之外了。
管事骂道:“还有脸哭,厨房那样要紧的地方交给你们,灶上还留着火,都敢跑出去吃酒赌钱倒头睡到大天亮,难道还不该打?”
“好在昨日周妃身边的阿烛姑娘过来找东西一时碰见了,不然出个什么事情,若是出个万一惊到了王爷娘娘,你们这等的奴才有几条贱命够陪的?”
四十板子也不是什么太重的责罚,又按着规矩,罚了她们二人两个月的份例。两人被打完还要去谢恩,被人抬着去了周清清院子前。
周清清自然没有见她们,她们便只在院子外朝里磕了头,才被抬回去养伤。
阿烛以为事情到此为止,谁知第二天门前便有一包新鲜的、还沾着朝露的果子。
阿烛一眼没见,差点就踩了上去。
捡起来看时,心里大约也知道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