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阿烛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到她跟前:“小姐怎么来这了?”
“我有事想找你也找不到,等得我实在心急,就直接过来了。”周清清无所谓的笑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意菏说你哭了?”
“她瞎说。”阿烛赶紧否认:“只是被风吹的眼圈有点红罢了...小姐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都跑到她这下人房里来了。
说是有事,但此时面对着面的时候,周清清好像反而又不怎么着急了。不说正事,反而对阿烛关心起来:“本来就病着,好好的又去吹的什么风?”
阿烛面露难色,“小姐...我只是...心里不大痛快罢了。没什么的。”
她分明不想说,可是周清清还坐在凳子上仰着头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这个表情的意思她明白,就是等着阿烛的解释。
她总是这样。
急脾气的意菏压根耐不住这样的僵持,忍不住道:“小姐因为担心你都亲自跑到咱们这下人房里来了,你怎么还是叽叽歪歪的一句实话都不肯和小姐说,你是要急死我吗?难道为一个臭马夫,你连和小姐这么多年的情谊都不要了?”
“意菏,”周清清蹙眉,梨涡都淡了些许,道:“不许这么说阿烛。”
意菏急的跺脚,“我是为您委屈!她自己眼神不好,识人不明,现在搞成这样,难道还要怪别人吗?”
“那马夫闹出那般不体面的事情,还好发现的早没有牵连到咱们身上,不然只怕连小姐您的清誉都要招人议论。她居然还有脸伤心起来!为那个混账,这都折腾几天了。”
“小姐您不但不怪她竟还这样纵着她!”
见说不通主人,意菏便对着阿烛道:“你别仗着老爷夫人和小姐都怜惜你,就为所欲为起来,你还不就是因为小时候...”
“意菏闭嘴!”周清清难得动怒:“出去。”
大约也是知道自己一时激愤,提了不该提的事——但那又不是她胡诌?——意菏暗暗的瞪了阿烛一眼:都是这个丑八怪害的。
意菏不情不愿的出去,她一走,周清清才忽然意识到屋里安静的可怕。
她拉住阿烛的手:“你怪我吗?”
阿烛摇头:“没有的事。”周家给她一口饭吃,就是给了她活下来的机会,她怎么会怪她!
见她明显不愿意提起以前,周清清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停留,笑道:“我正有个喜事要告诉你,差点忘了。我已说服爹爹和娘亲了,他们允许你做我的陪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