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事,果然是一笔理不清的烂账。
在关绿绕看来,江屿生说的这些归于源头,就两个字。
执念。
三年前酒后失控,细究起来,被动的那一方分明是她。
毕竟江屿生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
引诱她划拳,让她输得一败涂地,喝得烂醉如泥。
她以为他也是,甚至洋洋自得,自己海量他一杯倒。
那晚喝大的人太多,班长就近在附近酒店开了几间房,把醉鬼们送进房间安置。
江屿生一直跟她喝到了最后,卡座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关绿绕记得他们两个是你搀着我,我扶着你这么进酒店的,中间有部分记忆断层,再往下,就是她死死环住江屿生的腰,不让他走,还夸他腹肌练得好,可不可以教教她。
这些记忆,在误会被解开、得知江屿生装醉前,她还有过反省,反省自己那晚是否主动过头,而江屿生并非柳下惠,经不住桃色.诱惑。
可是现在,这些又何尝不是江屿生计划中的一部分。
这笔烂账他非要理清,行,那就理个够。
关绿绕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的路标,有停车场的标志,于是,主动提议:“前面右转,你把车停下,我们再聊。”
江屿生无异议,打下右转向灯,变道右转。
直行几百米,进入公园露天停车场,工作日这个点,车位全空,江屿生开进去,连车都懒得倒,任由车身歪斜,霸道地占了俩车位和半个过道这么停着。
拉手刹,关音响,车门落锁。
做完这些,江屿生说:“现在可以总可以聊了。”
他明显憋着火,怄气一般,关绿绕眼下还算冷静,声音四平八稳。
“我不是故意误会你的,可是你,是故意让我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