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连家传的玉佩也丢了个干净。

    余音眼瞧着她神色不对,也不再掩饰,直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最后道:“……这玉佩,便是那信物。”

    长公主木愣愣的,瞧瞧那玉佩,又瞧瞧面前的小姑娘,没有反应过来。

    她一时竟不知道,是该为她那不靠谱的夫君一声不吭擅自为儿子定下婚事而恼怒,还是该为她那傻儿子竟然就是小姑娘的未婚夫而感到高兴。

    应当是后者来的多些。

    她如今才知晓,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感情他们纠结着纠结着,原是不用这样苦恼的。

    若是她们遇见那日,这孩子便戴上这块玉佩,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现在也好,长公主回过神之后,心中不知多欢喜,拉着小姑娘说个不停,只差没说定下日子早些成婚了。

    到底还是觉得不大正式,她刚要说出口的时候,及时停住了,这般随意,实在不好,成婚这样的大事,当然要按照礼仪规制正正经经地来,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虽说她的思绪已经飘到聘礼上去了。

    这样热情的态度,余音一时有些不自在,忙说道:“夫人,我们先去后面,今日的药浴……”

    长公主回神,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也是,那我们先去后面,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今天的药浴针灸做完之后,长公主难得没有立刻走,拉着小姑娘一直在说话,最后还是看实在是晚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音音,明日我再来同你说话。”

    这么一会儿,连称呼就换了。

    余音虽觉得有些不大适应,但她也看得清楚长公主眼中的欢喜与善意,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地应了一声。

    现在说退婚的话实在是不大合适,起码要等到将毒解完再说。

    长公主得了应允,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了,说实话,她已经好久未曾这般开心过,丈夫在边关,她时时担心,儿子又出了那等事,她心中忧虑。

    如今难得心中畅快。

    这般好事,当然要同人分享才是,只是这样晚了,她又要瞒着自己中毒的事,一时间竟然无人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