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巧最巧的,“闵恩衍”在营卫里施展的本事,恰好简玉纱会的,可在此之前,“闵恩衍”明明与草包无异。
究竟是与不是,试一试便知道了。
袁烨扬着嘴角,意气风发地回到了营里。
此时正是傍晚,兵士们已经训练完,纷纷散了,有的人去用饭,有的人去洗澡,而“闵恩衍”和陆宁通一块儿,还在沙场里做单人训练。
袁烨身着常服,带着黑色面巾,行至“闵恩衍”身后偷袭,朝他肩膀劈去。
简玉纱反应极快,刚感觉到耳廓刮了一阵妖风,下意识躲开了袁烨一掌,抓着袁烨的手腕子,便要摔他。
二人来来回回过了三招,简玉纱才看清袁烨眉眼,她渐渐收了势,蹙眉问道:“袁队长,你何故偷袭?”
袁烨不应,也不摘面巾,越攻越猛,简玉纱见招拆招,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才正经迎战。
陆宁通在旁停下训练,冲着袁烨大吼:“姓袁的,你怎么还跑别人的地盘欺负人来了?”
这挨揍的可是简玉纱啊!
打女xs63教头,闵恩衍是我下面的兵士。这两日我从兵士那边听了些风言风语……说是闵恩衍亲口说的,他和他母亲柳氏,把玉纱治得服服帖帖。邓叔,你告诉我,在内宅里,玉纱是怎么个服帖法儿?”
邓俭忠心头迅速沉了块石头,脑子都懵了。
闵恩衍怎么敢在外面这样逞威风!
袁烨眯着眼追问:“邓叔,简家就只有你护着玉纱了,莫不是玉纱在内宅里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丝毫不清楚?”
邓俭忠答不上来,他和简玉纱一月不过见上几次面,简玉纱自己不提,他哪里知道其余时候她在宅子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只是料着他家姑娘的性格刚毅,断然吃不了亏。
袁烨又低着眼皮,盯着托在掌心的茶碗,随口提了几年前轰动京城的一件旧事:“大时雍坊曾经出过一件官司,女子娘家的人状告夫家,说他家好好儿的闺女嫁去夫家,不出二年便疯疯癫癫,言行举止一时像她去世的祖母,一时像她母亲,一时像她幼年溺水的弟弟,一时又变回她自己。可她自己竟然半点不知平日所为,好似精怪附身。坊间猜测是婆母过分折磨,所以媳妇家中去世的亲人看不过去,附身在她身上,庇佑她。我听说玉纱也给闵家磋磨得魔怔了,此事你可知晓?”
邓俭忠头皮都是凉的,他可太知道了!
简玉纱这几个月可不是魔怔了!
且她似乎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