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山道,“臣的女儿不求高嫁,只求她能嫁一平凡人家,安稳的过一生就行。”

    皇上并非不知道宋君山是嫌弃花隐这个人,可此事容不得他置喙。

    “世子如今命在旦夕,需要与他八字和配的女子入门冲喜,你家女儿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君山:“……”

    所以婚期才定的那么着急,十五日后便成婚。原来是给那个命不久矣的傻子冲喜……

    宋君山觉着心寒了。他怎么也算是有功之臣,结果自家女儿却被如此对待……

    皇上道,“王府备的聘礼一定是最丰厚的,另外朕会再出一份,一定让你女儿风光大嫁,不失体面。”

    宋君山:“……”

    他在乎的是聘礼丰不丰厚吗?他在乎的是女儿的未来!

    “皇上,臣不敢夸耀自己的本事,只求用这一身功名换我女儿一生无虞。”宋君山重重叩头,“臣身上旧伤未愈,无法再继续任职。求皇上开恩赐臣衣锦还乡,带着全家大小回老家耕田织作,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皇上倏然睁眼,愠怒的看着他,厉声道,“宋君山,此事无转圜余地,休要再提!”

    “你若抗旨,你全家上下无一人能活!”

    皇后温声道,“宋将军,皇上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忤逆皇上!”

    这帝后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最后宋君山被赶了出去。

    他站在凤祥宫外,仰望着漆黑的天,他不敢回家,不敢面对自己的无能,不敢看见女儿哭泣不止的模样。

    ……

    宋安虞趴在床上,眼睛都哭肿了。夜深了,宋安茹回去了,剩下小蝶还在耐心的开导她。

    小蝶在旁喋喋不休,宋安虞却发着呆。她在想,为何今世的事情发展不太一样了?

    前世她是因为被诬陷偷盗父亲的机密文件不得已被她娘作主嫁给花隐保命的。

    但是现在偷盗机密文件的事情没有发生,她是在和沈趟即将订婚的时候被圣旨横插一杠,迫不得已要嫁给花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