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斐:“‘哦’是什么意思,这不值得激动吗!”
陶韵用手指扒拉着窗台上的灰尘,心不在焉:“那你安排下,让他发声。切记,保护好我方身份。”
“明白!”
挂了电话,陶韵又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她实在不喜欢没事干的感觉,遂拿了车钥匙,开车出门。
临近子夜,路上的车稀稀拉拉,寂寞包裹着全世界。她一路开到连衡家,坐在车里深呼吸一口,推门下车。
屋里没人,也没开灯。皮蛋听到开门声,从狗窝里跑出来,朝她欢快地摇尾巴。
“这就是你不肯跟我回去的原因么?”
皮蛋一屁股蹲下,偏着脑袋看看她少了几分热情的脸,发出呜呜的声音。陶韵取了个罐头,打开放在它面前:“听说,天君养过一条细犬。”
皮蛋伸到罐头前的嘴又缩了回去,小幅度抬头瞅她,突然间罐头都不香了。
“看来,你错投了哈士奇的胎。”
皮蛋:“……”
陶韵把罐头朝它面前推了一推,冲狗子笑笑:“吃完这个罐头,我们主仆缘尽……我实在也不配当你的主子。”
皮蛋突然朝她狂吠,前爪搭在她身上,急了。
陶韵摸摸它的小脑袋,上楼,拿走客房里她留下的一些东西。客房里巨幅的《桃韵》占据了两面墙,门一打开就映入眼帘。他曾用这幅画向她表露心意,当时她奇怪,为什么连衡会那么含蓄。现在懂了。
她四千多岁,没有对谁动过心。
一朝动了心,就是一场劫。
陶韵把门钥匙放在客厅茶几上,跟呜咽挽留的皮蛋说了句拜拜,关门离开。
她回到家,倒在床上,看一眼时间,凌晨三点。遂给秦斐留给言,明天依然不去上班,然后手机静音,蒙头睡觉。
漆黑的房间时不时被手机的冷光照亮,不断有电话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