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这样无趣的人,不知从何时起养成戴手饰的习惯。
酒店套房里,虎哥带着自己的徒弟给全炁化妆。全炁在看最後一遍电影首映流程和采访大纲,他翻动纸张,虎哥瞧见他手上的手绳。
「欸你这个挺好看的。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
「哦,他送你的?」
全炁笑不露齿,他越含蓄,虎哥的徒弟越好奇。正好有电话来,他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好,等会儿见。」
「他来啦?」虎哥问。
「对,在戏院里了。」
虎哥扫视地上超出一人所需的行李,「他跟你一起来的吧,怎麽不一起出发?」
「他想先看电影。」
「懂了,影院里看的感觉不一样。」
全炁这次演一个出海捕鱼的迷茫青年,戏里晒黑戏外白回来。虎哥带在身上的化妆品sE号也随之变化,「用两个sE号混合,调出适合肤sE的粉底Ye……」
徒弟没在听讲,见着明星心就散了,一会儿看看全炁的眉眼,一会儿看看手绳。全炁正好手卡在桌沿,手绳移位,徒弟瞧见他手腕处有一道疤。
虎哥一手敲徒弟脑门上:「啧,再看机票不给你报销了。」徒弟总算收魂了,虎哥又跟全炁聊起来:「你让他给我发个链接,我买一些以後做造型用。」
「给不了,他自己编的。」
余有年昨晚睡觉前窝在床上低头忙活,全炁凑过去看见一条七彩的手绳正编到末尾。
「来,手给我。」
手绳花纹平整,圆滚滚的,套到全炁手腕上刚好遮住那道缝针留下的疤痕。
「你明天穿花衬衫,配这个刚好。」
全炁白,套上花花绿绿的手绳更白。「哪儿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