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沐秋将手握紧成拳,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在她心里,云念初每次表达在乎的方式是错的,可他的在乎是实打实的。
前半生太孤独,她喜欢有人在乎她。她钟情于的,一向就是与她相依共生、互不割舍的人。
虽然不明白自己失忆前为什么会喜欢武澈白,但她可以猜出:大概是失了忆,忘记了在女尊国从小经历的事,性格也变了吧。这并非是武澈白不好,而是……
对方的光芒太耀眼,她本就生于黑暗,她承受不来。
带着戏谑的目光,蓝沐秋撩了下头发,撇了眼发颤的云念初,舔了下嘴唇,道:“念初吃醋了?”
他将脸偏去一边,不去看神情颇不正经的她,闭上了眼,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待眼睛再睁开时,其中已然没了脆弱,只剩下了冷淡。
连他的声线可是冷的,他淡淡地道:“念初不敢。”
这有点激怒了蓝沐秋,她不懂为何这人总不愿意和她交流,一个人委委屈屈的就那么好玩吗?
于是她步步紧逼,与他视线交接,看他又立刻垂下头去,一副受气小可怜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头,打趣道:“这不敢那不敢,可没见你在床上的时候,不敢违背我的意愿。那个时候,我就想看着你嘛。”
云念初撇过头去,不让她继续戳,眉宇间满是惆怅,道:“你如果想看男子那样,你可以找个允许你看的。”
啧啧,狗男人涨本事了,竟然敢怼她?
蓝沐秋勾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额头因慌张而溢出的汗滴,以及那副故作镇定的脸,道:“既然如此,那我真的去了。”
说罢,她扭头作势要走。
果不其然,云念初的手抓住了她衣衫的一角。
晃了晃她的衣角,他吸了吸鼻子,像是个受气包,委屈道:“刚成亲不久,妻主就要去找别人了,往后还有念初的活路吗?”
蓝沐秋一挑眉毛,道:“哦,你还知道我们刚成亲不久呀?那我牵你的手,你怎么不让牵?”
瘪着嘴,他又不说话了,只捏住那一小角,把手都捏的发白。
二人僵持了这么一会儿,云念初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妻主,武将军的为人,我见识过了,我心知诚然不如他。若您回忆起了全部,您不再喜欢我了,我自当接受。”
蓝沐秋捏起他的脸颊,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肉,他的脸又因激动而紧绷绷的,所以根本捏不起来,只得讪讪地收回手,有些懊恼地道:“念初,你何必总是自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