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枚鎏金耳坠子就tm白给了?
燕宁烦躁地拍了拍大腿,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霍筵面前,把他狗头打歪。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蓬勃而出的火气。
她合上油纸包,攥成一团,刚想直接扔进火盆,烧个一干二净。
但倏地,燕宁的手又顿住。
万一是她草木皆兵了呢?
万一霍筵只在红花里掺毒了,其他的药没问题呢?
若是一把火全烧了,岂不是可惜了?
燕宁单手支肘,摸了摸下巴,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要不然…她找个小白鼠帮她试试药?
她眨了眨眼,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几个人选。
青杏……
青杏不行,青杏现在是她手下的打工人,自己还得要靠着她干活儿呢。
那陈婆子?
燕宁细白的指尖叩了叩桌面,唇边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夜已深,四周阒寂无声,只有几声梆子的声音,从远处的康平坊幽幽传来。
燕宁躺在床上,睡得极其不安稳。
一会儿是看见霍筵那双漆黑的眸子,仿若深不见底的漩涡,将她拖进去,压迫到窒息。
一会儿又是看见他的手,死死扼住自己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让她喘不过气。
一会儿又想起来那年盛夏,霍筵将她带到猎场,将她和十几头牡鹿关在一起,鸣锣声响,她在丛林中疯狂地跑,身后传来咻咻的箭.矢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