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不必为我做这些事,我自己来便好。”
那侍女便只是笑了笑,重又站到了一旁。
又对观若道:“奴婢桂棹,和兰桡一样,原本都是在萧大人的书房里伺候笔墨的。”
“萧大人既然要奴婢们来服侍殷大人,自然是要同别的丫鬟一样面面俱到的,殷大人不必同奴婢们客气。”
观若原本也有心想要问一问她们两个谁是谁,她回忆起了她们的名字,却分不清楚。
此时见桂棹重新自我介绍了一番,她也就笑着同她点了点头,多打量了她几眼,努力地记住了她的模样。
桂棹和兰桡或许是两姐妹,生得很像。只是桂棹右眼之下还有一颗胭脂痣,这便足够她将她们区分开来了。
只是萧翾送她侍女便送她侍女,为何又要送了她书房中伺候的两个侍女来。
寻常的侍女易得,可能在书房侍候笔墨的丫鬟,必然也是知书达理的。
寻常民众识文断字的尚且没有多少,更何况培养这样的侍女。她倒是真舍得。
但这于观若而言,自然是件好事。有见识的侍女在她身边,也能时时提点她,不至于因为无知而犯了什么忌讳。
“往后一些杂事还是我自己做便好。两位姑娘都是识文断字之人,曾经在大人的书房中服侍,不好叫你们做这些事的。”
兰桡忙道:“殷大人千万不要客气。奴婢们既然是萧家婢女,自然是主子吩咐奴婢们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敢心存怨言的。”
她们两个说起话来的神态也很相似,都是从容不迫的,或许真是姐妹。
主子吩咐什么便做什么,主子吩咐不做什么,她们自然也就不必做什么。
观若同她们善意的笑了笑,而后趿了鞋,站到了衣架前。两个侍女很快上前来,帮着她穿好了那身骑装。
观若此时已然清醒过来,从前穿衣,也曾有过五、六个宫娥服侍,这点小场面,自然是不会在有惊慌了。
桂棹擅长梳头,兰桡上妆,为了骑马方便,只是梳了一个简单的螺髻。
不用沉重钗环,仅仅用了一支雕刻梅花的扁方而已,不是观若所有之物。
她注意到梳妆台上又多了整整一盒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