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她肯定做到了，温柔也做到了。
“白玫瑰……”
她用尽全力，才挤出三个字。
奚晗烟眼前发黑，全身剧痛，腥甜呛在她的喉咙。
陆浩然扎错人还没来得及拔刀重来，就被赶来的警察按倒在地，反剪双手拷起来。
医务人员连忙去给奚晗烟止血做急救，听见她气若游丝的声音，忍不住低下身子“你说什么？”
“白…玫瑰…”这次声音大了一点，踉跄跪倒过去的陆卿然听得一清二楚。
“你喜欢白玫瑰？那等这次回去，我们就自己种好不好？”
他想去扶，却不敢乱动，只好去抓少女细白的手，手掌还是一样的软，只是冰凉得吓人。
陆卿然心里害怕，握着她的手都在抖。
“小骗子，你痛不痛？”
他有些语无伦次，眼泪模糊视线。
这是陆卿然自养父母死后，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
“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少女的眼瞳却越来越暗，她努力地冲陆卿然扬起一个笑，想让他别担心。
一口血沫喷出，染红她苍白的唇。
她体内早已千疮百孔，这一刀，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鲜红顺着脖颈蜿蜒，仿佛逐渐消失的生命线。
瞳孔里往日璀璨的光芒慢慢熄灭，如扇的长睫缓缓盖上，鲜活的少女安静地闭上眼。
她甚至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