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六扇门在城南,与顺天府的六扇门府衙一般无二,倒也不失留都的风范,上位的捕头都随行南下了。因而牧流这十五岁的少年反倒成了金陵六扇门的总管事。因而他带着方潇随意出入也倒没人拦他们。
穿了两个院子再向左两人走到了一个偏院,偏院走进去是一个上着锁的房间,房间上面匾上写着伪义庄。牧流早从门口的小捕快手里要来了钥匙,遂移步上前将锁打开,方潇随着牧流一同步入其中,这间房远比方潇想象的要大,放眼望去恐停着有四五十具棺材,整个房间照旧透着些阴暗地气氛。
牧流七拐八弯地走到靠西侧的一个棺材旁对方潇说道“就是这个了。”
“恩。”方潇点了下头,“同我把它抬起来。”牧流随他将棺材板抬起,只觉迎面一股恶臭。
“我去”牧流正处在下风口迎面冷不防吃了一口尸臭顿时面青如铁。这虽也怪牧流自己选位不佳,但却又怪不到他自己头上,毕竟牧流虽为六扇门中人,却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且这等观尸辨凶之事自有仵作来处理。今日被方潇拖着来验尸一时不察便吸了这一口恶气。
“没事吧。”方潇问道,这尸臭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冷不防吸上一口却也得缓上一缓。牧流功夫在年轻一辈也算出众,虽仍有些恶心但早已缓了过来于是对着方潇摆了摆手。
方潇见此也不再管他,定下心来观察起这具白骨起来。估摸着恐有五尺四寸的样子,前胸骨上有着些许杂乱的划痕,应该就是剑伤了。方潇再低头细看,不一会儿便微笑着抬起头来,“得了。”
“什么得了?”牧流呆呆地看着方潇。
方潇不禁莞尔“你看这是什么。”说罢用手一指白骨的右下的一根肋骨。
牧流忙顺着方潇的手指,只见到一个约有半截手指粗细的破损“你是说这是叉造成的伤?”牧流也不是笨人,见此还能不明白方潇所指?便如此说道。
“这般我们之前的推论就是对的了。”方潇说着招呼着牧流同他把棺材继续合上。
“但我们能做什么?难道还能去巨鲸帮拿人啊?”牧流说着,将棺材板合好。
“虽然我们可以确定巨鲸帮的嫌疑很大,但毕竟用叉地不止他们一家。你且将思问阁得来的消息同此次我么所想与现据实向刘玉田捕头上报就好。”方潇说着向外迈去。
“那我晚些时候就将这些事飞鸽与他。”牧流正色道。
“相较于此我反而倒是更担心天剑门会借此挥,对巨鲸帮用兵。”方潇看向牧流说道。
“哎,这道真是件难事,金陵城中我六扇门的高手尽出,这些江湖门派又素来不服我们六扇门管辖协调,凭我这三脚猫功夫怕是难以控制啊。只得希望刘玉田那老王八蛋能体恤我,将牛大哥他们那几个银牌派两个回来。”牧流咬牙道。
“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这是又不是没办法解,只要巨鲸帮能交出个‘罪魁祸’,并将此事推到那人身上,那这件事天剑门也就说不得什么了。”方潇摇着扇子道。
“这怎么说?”牧流问道。
“若巨鲸帮说是某个不开眼的帮众与这名天剑门弟子有摩擦,一时失手杀了他。而后巨鲸帮在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你倒说这天剑门会怎么行事?”方潇依旧轻轻摇着扇子。
“难道这样一来天剑门就会罢手?”牧流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