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接下来没再叫人起来回答,快速讲完大家错得多的题,继续新课的内容。
岑易站走廊上,热归热,蹭着门缝溜出来的冷气,花三十分钟背完课本两个单元的单词表,很快捱到了下课铃声响起。
拎着课本走进后门,韩灵刚好从前门出去。
班上同学原地解放,瞬间跟炸开锅一样,一阵欢呼。
“老大牛逼啊,灵姐脸都被你气绿了!”
“哈哈哈哈还是第一次看灵姐气到骂不出话来的样子,莫名酸爽,还是易神威武!”
岑易没搭理,任这群人在边上聊得火热。
半晌,一个纸团趁人不注意递到了岑易桌子上。
岑易挑挑眉,瞥了手指的主人一眼,原本想着怎么说也该是篇感人肺腑的歌颂信,谁想偌大的纸上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谢了。
除此之外全是打了草稿的竖式计算。
岑易:“……”
从笔盒里拿了只笔,挤在旮旯地的空白处快速写下一排字,将纸张揉成团扔了回去。
没过一分钟,纸团重新扔了回来,岑易拆开,好不容易在另一处旮旯地找到对方新写的内容,不禁哑然失笑。
——这么没诚意?就不能来点金钱上的感谢?
——好人一生平安。钱要多少?
等她再抬起头来,班上的同学都走光了。
正午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枝丫,伴着聒噪蝉鸣,将斑驳的树影倒映在长廊和窗玻璃上。偶有清风拂过,将灼热的暑气顺着门缝往教室里带。
纪初谣站起身,把斜后方正对着她脑袋呼呼猛吹的空调关了,又把教室后门敞开,这才感觉冰凉的指尖稍微恢复点知觉。
课上她便觉得冷,但这么热的天,因为个人生病原因便擅作主张把空调关掉,即便班上同学没意见,她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